1.竹林中惊现惨死女尸
接到报案,大泽县看守所所长被杀。大泽县看守所所长名叫彭彩虹,案发前患有妇科炎症,因病情羞于启齿,所以她谎称感冒请假几天,在家休息。
23日,连日阴雨,地表多处沉陷,看守所围墙倒塌,彭所长带病参与围墙修建工程,此后失踪,家人以为她在看守所,看守所同事以为她在家休息,直到25日早晨,几个挖竹笋的小学生发现了她的尸体。死者裤子被脱下,下身赤裸,竹笋从阴部贯穿进腹腔,雨后春笋生长速度奇快,尸体被顶到了半空中,惨不忍睹,对一个女性来说,这种死法极其残忍。
特案组组长白景玉说:“凶手把死者反铐,嘴巴里塞上一团草,扛在肩上,将死者下阴对准竹笋的尖,重重抛下,导致受害人死亡。”
同事包斩说:“凶手和死者应该相识,知道死者患有妇科炎症,以这种方式来羞辱她。”
同事画龙说:“什么妇科病这么严重?还要请假。”
白景玉说:“病例上写的是阴道炎,灼热瘙痒,有腥臭味。”
刑侦队牛队长对看守所彭所长的社会背景进行了摸排,彭所长交往甚广,上至市委要员,下到出狱罪犯,朋友众多,关系复杂。清点个人财产时发现,彭所长有收受贿赂之嫌,她的生活作风也口碑不佳,有人举报声称彭所长与看守所在押人士有桃色传闻。看守所设所长一人,副所长二人,根据工作需要,配备看守、男女管教、医务、财会、炊事等工作人员若干人。
特案组在副所长陪同下参观了看守所,正值放风时间,看守所民警和在押人员的气氛非常融洽,几个少年犯人在玩躲猫猫,有的管教在给犯人喝开水,还放上了自己的茶叶,还有一名管教民警在给犯人理发。
苏眉说:“看守所里的生活还不错啊。”
画龙说:“看守所里就三件事,吃饭、睡觉、坐板。”
苏眉问道:“什么是坐板?”
副所长说:“我们这里没有发生过刑罚关押人员的事,坐板就是让他们坐在板子上背监规。”
特案组梁教授开门见山:“我需要近期释放的关押人士的名单。”
包斩说:“彭所长被害,有可能是监押人员出狱后打击报复,目前还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2.桃色弥漫看守所
副所长提供了一份名单,上面是近一个月内看守所释放的拘留犯资料。看守所关押的罪犯或嫌疑人入所后都会拍摄半身免冠一寸照片,照片连同底片归入档案。根据资料和照片,特案组展开了摸排工作,重点排查帅气俊朗的年轻人。
特案组分析认为,彭彩虹所长生活作风不检点,多有桃色传闻,有可能是被出狱人士报复杀害。名单中有俩人嫌疑最大,一个叫艾芒,另一个外号贺蛋。两人都住在县城西关,距离县城西郊的看守所不远。艾芒平时爱练健美,肌肉发达,长相英俊,曾获得市健美先生称号,因涉嫌袭警被治安拘留十五天。贺蛋是县城里的一个小混混,长的眉清目秀,因寻衅滋事进了看守所,本应关押半月,却提前三天释放。社会上多有传言,说这两个人曾与彭所长有染,贺蛋还认了彭所长为干娘。
一个巡警开车带着画龙和包斩找到了艾芒的家,艾芒的爸爸声称艾芒释放后去了省城的一家健身房,做教练,期间一直没有回来过。画龙和包斩只好暂时放弃艾芒,去调查贺蛋。巡警说贺蛋是县城里有名的小混混,巡警带着画龙和包斩在溜冰场、歌厅和网吧找了一圈,最后在一家台球室里找到了贺蛋。
贺蛋正和几个小痞子打台球,看到几个人向他走过来,意识到情况不妙,他扔下球杆,撒腿就跑,其他小痞子也一窝蜂似地跑了出去。贺蛋跑的很快,画龙追过一条街,拽着头发按在地上,戴上手铐,押回台球室。梁教授和苏眉对贺蛋进行了审问。
梁教授说:“抓你的时候,你跑什么啊。”
贺蛋答道:“抓我,我还不跑啊?”
梁教授:“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问完了,要是没你的事,就放你回去。”
贺蛋:“ 我什么都不知道,问也白问。”
梁教授:“你有个干娘,对不对,看守所彭所长,被人杀了,我想,你也听说了。”
贺蛋:“我不知道,没听说。”
梁教授告诉贺蛋,此案重大,如果想洗刷嫌疑,就要好好配合警方,否则,自己不能排除杀人嫌疑,警方肯定会深入调查。梁教授将利害关系讲了之后,贺蛋意识到自己以往犯的都是打架斗殴之类的小案子,如今和杀人扯到一起,自己处境不妙。他向警方坦诚了自己的一些劣迹,对于彭所长和他的关系也如实交待,按照他的说法,彭所长是个又骚又浪的老娘们,认她做干娘,只是想提前几天离开看守所。
贺蛋曾因寻衅滋事关进看守所,治安拘留十五天,这期间,彭所长以检查身体为由,在所长办公室里,她多次和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发生性关系,后来提前将其释放。贺蛋没有作案时间,案发的那两天,他和朋友一起在乡下讨债,这个说法也得到了证实。于是贺蛋这条线索中断了。
3.垃圾堆中残留避孕套
法医对彭所长的尸体进行了解剖,死者下体已经溃烂,拔掉穿透阴唇的竹子,隐约能看到阴道内部有撕裂伤,死前应该有过性行为。可惜没有提取到残留精液,应该是带了套的。死者脖子上有淤痕,死前凶手应该是用手紧紧掐住了死者的脖子,淤青已经泛深紫色,说明凶手跟死者的有力量悬殊。
梁教授说:“彭所长本就身强体壮,我推测凶手应该是个强壮的男性。”
法医剖开了彭所长的胃,胃里的食物呈现出丰盈的状态,应该是晚饭后一小时就遇害。
画龙问旁边的侦查员:“24日晚饭后彭所长都去了哪些地方?”
侦查员说:“经过对彭所长丈夫的询问,24日晚彭所长儿子生日,一家三口在县城西关的饭店吃了饭,然后彭所长接了个电话,说单位有事就匆匆忙忙走了,接电话的时候表情略显欣喜。”
包斩说:“看来那天晚上给彭所长打电话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了。”
“既然彭所长表情略显欣喜,很显然是认识的人给她打的电话。而且凶手以那样残忍的方式将彭所长杀害,应该是报复。”画眉说。
再次回到案发现场,当时发现尸体时候,出现在现场的人太多了,地面的痕迹,已经很难再看出什么。
“按理说,彭所长出来赴约,怎么会约到这样的竹林里来呢?而且身边的手机钱包等随身物品都不见了。”画龙好奇的问。
包斩没有答话,眼睛一直在看着四周,一片茂密的竹林中出现了一小块空地,包斩走进去看,是一个小型的垃圾堆。原来,看守所的日常垃圾都被堆到了这附近的竹林中。包斩有着惊人的嗅觉,此刻竟翻起了垃圾。埋头找了一会儿,竟然惊喜的找到了一只用过的避孕套!
“快拿回去给法医看看,还有没有鉴定价值!”包斩兴奋的说。
包斩兴奋地回到法医办公室,却一下子又皱起了眉。法医组秦明说:“避孕套已经被污染了,基本没有鉴定价值,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死者之前确实跟人有过性行为,而且,凶手很可能就是使用避孕套的这个人。我推测,凶手约了彭所长在竹林见面,彭所长色欲熏心,当即在竹林中与凶手发生了性行为,这正可以解释彭所长接电话时表情欣喜,又可以解释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的避孕套。”
画眉说:“彭所长的桃色新闻已经被传开了,可能跟彭所长发生性关系的人无外乎就是看守所里的犯人。之前的贺蛋嫌疑已经被排除了,那剩下的几个释放犯我们要重点排查。”
“身体强壮,和彭所长相识,又有报复心理,我怀疑那个健美先生艾芒。你们几个去省城查一下艾芒24日当天在哪里。”梁教授总结说。
4.失踪的手机
画龙和包斩来到省城的健身房,没有看到艾芒,便对同在健身房的几个工作人员进行了询问,得知最近一段时间,艾芒频繁的去医院做检查。至于是什么病,艾芒身边没人知道。
“你们没人知道艾芒去了哪里吗?”画龙问。
“好像去西关找他女朋友了吧,前几天他和女朋友吵架来着,最近正在闹分手。”一个和艾芒关系不错的教练说。
“闹分手?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包斩问。
“好像是因为艾芒得了什么病,她女朋友接受不了,所以吵着要分手。”那人说。
“那他是什么时候去的西关?”包斩接着问。
“去了好些天了,24日就回去了。”那人回答说。
画龙沉思了一会,看来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个艾芒了。
经过排查,我们找到了艾芒的女朋友徐丽丽。徐丽丽说,23日艾芒确实来找过她,说要跟她和好,可是艾芒去医院检查,说可能患了艾滋病。徐丽丽不能接受这样的艾芒,所以提出分手。之后艾芒就愤怒的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徐丽丽也不知道。原来,经过检查,艾芒疑似感染了艾滋病。这让画龙一下子就想到了滥交的彭所长。
“很可能是彭所长对艾芒的性行为,让艾芒得了艾滋,艾芒怀恨在心,实行了报复。”画龙说。
“艾芒的嫌疑确实最大,可是现在他人在哪里呢?而且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艾芒,一切都只是猜测。”包斩一脸严肃的说。
梁教授静静的听着我们汇报工作,突然说:“彭所长的随身物品,特别是手机,应该是个很好的指向。既然凶手是报复杀人,并不是劫财杀人,那彭所长的钱包和手机哪去了呢?我觉得应该是手机中有什么对凶手不利的东西,所以凶手要带走,拿走钱包应该只是顺手。对了!应该是电话!是彭所长晚上接到了那通电话!既然凶手要拿走手机,应该是发现那通电话可能会查到自己!去查一下彭所长手机号码的通话记录,看看最后的一通电话是谁的号码!”
大伙儿听了梁教授的话,都欣喜的笑了。经过排查,给彭所长打最后一通电话的是省城健身房的座机,所以凶手的范围缩减到了健身房的某个人。而健身房中与彭所长相识的,只有艾芒。现在已经确定凶手就是艾芒了,专案组立即发出通缉令,全城通缉艾芒,最后在西关的一家宾馆抓到了艾芒。
5.人算不如天算
彭所长确为艾芒所杀。艾芒在看守所关押期间,彭所长对这个英俊帅气肌肉健美的年轻人垂涎三尺,她把他叫到办公室,声称要检查身上是否有违禁物品,搜身时,她开始百般挑逗,要求媾和。艾芒当场拒绝,彭所长却淫笑着握住了他的下身,威胁着说道:“小弟弟,你要是从了阿姨,绝不会亏待你,要是不听话,就说你逃跑越狱,开枪打死你也是白打……”
艾芒毕竟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社会经验少,彭所长一两句话就把艾芒吓住了。艾芒迫不得已,只得从了色欲熏心的彭所长。几次之后,艾芒渐渐感到身体不太舒服,有一次就跟彭所长说:“最近老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好阿姨,您就放过我吧。”
后来艾芒听人说,彭所长滥交,所以得了性病。艾芒吓坏了,从看守所释放之后,他去了县里的一家私人诊所,庸医告诉他,很可能是艾滋病初期感染症状,这使得艾芒提心吊胆又去了省城检查,省城医院告知,潜伏期症状并不明显,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证实是否患上艾滋。在观察期间,对艾滋的恐惧再加上对彭所长的仇恨,艾芒用健身房的座机给彭所长打了电话,约她去看守所附近的竹林,说几天不见想她了。彭所长本就是浪荡不羁,听了这话自然欣喜赴约。当即在竹林,两人就野战了起来。由于艾滋病的恐慌,艾芒戴起了避孕套。在彭所长即将高潮时,艾芒用力的掐住彭所长的脖子,然后把彭所长往地上的竹笋一扔,竹笋穿透了彭所长的下体,艾芒看着彭所长凄惨的模样,才觉得有点解恨。
静静地看了几分钟,忽然意识到自己杀了人,赶忙把彭所长的手机拿走了,看到钱包里有一大把钱,艾芒也心动的顺走了。然后躲到了西关的一家宾馆里。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的科技水平,不用手机也能查到通话记录。(摘自《十宗罪1》 文/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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