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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东

时间:2024-01-19 11:24:33 编辑:篆字君 来源:篆体字网
盛世东

我要像海绵一样不断吸收积累

文雅仪

盛世东,中央芭蕾舞团主要演员。刚进团时他和朱妍搭档演出了《罗密欧与朱丽叶》,多年后再次出演罗密欧,他说自己明白了艺术需要不断经历,丰富的阅历和对角色深层的理解,才能自然而然地呈现出人物。舞蹈之外,盛世东的兴趣极广,他愿意从不同角度去思考芭蕾。他也期待在离开舞台之后能踏踏实实创作一部中国题材的芭蕾作品。

盛世东接受芭蕾杂志的专访 摄影:王崇玮

芭蕾杂志(以下简称CBM): 十年前你在刚进团时就演出了《罗密欧与朱丽叶》这部芭蕾,可以回忆当时排练、演出的经历吗?有什么难忘的事情?

盛世东:刚进团的时候是朱妍带我,有很多难忘的事情,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毕竟当时比较年轻,很多戏剧表演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朱妍对我帮助很多,然后还有一位外国专家,叫伊万,对我的帮助特别多。他改变了以往我对芭蕾的认知。过去我们在国内排练有个习惯,就是先把动作练会,然后再给你讲戏。他是先让你心中有这个人物、概念,动作是次要的,可能情感是最主要的。所以之前我会有点不太适应,然后自己慢慢调整,之后我觉得原来芭蕾还能这么跳。对于我来说,那个时候只能算是完成,谈不上什么艺术的高度和质量,或者是有更深的理解,只能算是小学生吧,是60分能及格。还有对我最多的就是舞伴的帮助,我觉得这个很重要。尤其芭蕾舞是言传身教,言传是一方面,身教更重要。那我觉得舞伴资深演员朱妍就给我了很多帮助。她当时很成熟而且很有经验,表演很有自己的理解方式,然后她就会慢慢带着你。我觉得这不是语言告诉你你能明白的,更多的只有在台上,她去演,并带着你进入整个舞剧里面。这是平时学不到的,这也是当时感触很深的。在台上就是完全被她折服了,就觉得她就是朱丽叶。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好演员,优秀的演员,能够引导新人。将你带入情景,你就觉得自己就是罗密欧了。我觉得这个很重要。

CBM:十年后再次演出罗密欧这个角色,你觉得这一次自己的诠释和认识有哪些不同?你希望表演出罗密欧的哪些特点?

盛世东:就像这句话说“一千个人有一千种理解的罗密欧”。我觉得无法给罗密欧规定成什么样,毕竟莎翁这部作品是经典的,包括他的很多台词……他会有很多你的空间,幻想的空间。现在对我来说相对十年前更容易一些,对人物的把握。包括现在是我的芭蕾的黄金期,对人物、剧情啊,我会找原著,比如他很多的经典对白,那你就很容易上手。不像过去你不知道该怎么做,给你一段台词你也不能理解那种状态。我觉得艺术就是需要不断的经历、增加阅历,然后不断地提升自己。对于我现在来说,更多的就是和舞伴把体能提高。我现在不像是20多岁,那时候不好我可以一遍一遍的来,现在更多的要求准确性,包括对人物的把握。可能在演出前一天,我会让整个人的状态稍微平和一些,然后提前进入剧场。我现在习惯是把每天每一场演出当作最后一场演出来看待,不像十年前我都是当作第一场看待,这是有不同的改变。对于我来说还有就是当年和很多的大师合作之后,给了我很多不同的学习的空间。比如像约翰·诺伊梅尔,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其实艺术都是活着的”,包括芭蕾也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每个人表现这个人物都是用他的情感,他自己所理解的东西去诠释。不可能像不同的艺术形式,比如影视,这条不好我可以再来一条。我们的演出就像是计时的,如果你没有准备好,你不可能跟观众说对不起我再来一条,这就非常强调准确性。所以芭蕾是挺残酷的,它就残酷在你要在下面花大量的功夫准备之后,可能在台上呈现也不是完美,只能让你不断不断地去提高自己。所以现在对我和小曹来说,十年之后更多的是享受舞台。可能十年前你说让我享受舞台,说实在话我可能享受不到,这是事实。特别能理解,过来之后你20多岁时只能去完成,把动作啃下来,然后你觉得自己挺好,其实回头你看自己的东西……我们经常开玩笑说一句话“那时候好傻啊”。就是这种感觉,你就觉得芭蕾不是这么理解的。过去我们受的方式都是学院派,全是俄罗斯的学派,过去永远都是古典形式,古典的多一些。那我从06年进团到现在,我们团引进了很多芭蕾舞剧,不光是只有古典的,还有现代的。所以我现在也有一些感悟,在人物和戏剧上不要夸张,更要自然,就是每个人来感受,你要和观众有个互动。我觉得一个好的演员,你在舞台上要引起观众的共鸣,任何艺术都是这样。如果没有引起共鸣,它就是失败的。很多就问我说“我看不懂芭蕾”,我说芭蕾不是你想懂不懂,懂是内行人,你们来了就是感受它那种状态,感受它好看或不好看。包括戏剧,我有时候会观察不同形式的艺术,比如话剧,我最近更愿意关注英国的戏剧。我觉得英国的演员,包括他们的舞台剧非常好,还很厚重。他们出了一大批非常优秀的演员,包括他们的戏剧性非常强烈,包括麦克米兰也有《罗密欧与朱丽叶》,他的版本戏剧性冲突更强。那约翰·克兰科是另外一种。

盛世东接受芭蕾杂志的专访 摄影:谢佩潼

CBM:您正好提到麦克米兰的版本,所以你觉得克兰科这版和其他版不同的地方。

盛世东:它更偏现代,双人舞更流畅。从戏剧性上来说,克兰科这版没有麦克米兰有那么强的冲突,但他的很多舞蹈到是编排的很流畅。因为他编了很多,像《奥涅金》、《驯悍记》,他的双人舞很流畅,德国人是这样的。他当时六几年为玛西娅·海蒂编的,到现在看我们跳起来还是有难度。不像我之前跳过的作品,像王子或是阿尔伯特伯爵,跳跳就是那么回事。他这个是不断让你有空间可以拓展。所以这个编导厉害就是几十年之后这个作品很多舞段或中间是有可取的,看你用什么角度去看待它。有的时候我要跳出来,作为观众的感觉,这个芭蕾是不是还有可提升的空间。我觉得任何经典都要不断通过时间,不是大的改变原著,而一定要在细节上更精雕细刻,这个作品才能恒久。任何剧目都是这样。包括和诺伊梅尔合作《小美人鱼》,他来到中国觉得我还要变。为什么?后来他就自己说因为审美也在变化,包括遇到不同的舞者好像还有其他可能性。比如我跳的是海妖,他是有中国的元素,包括《小美人鱼》是一部悲剧,他把他的情感又放在里面。他来到中国后觉得这些演员又给了他很多新的灵感。他想编的不是说“这个是西方人的芭蕾或东方芭蕾”,他想说的是这个故事不管是什么人来演,它就是芭蕾,它就是有更高的层次。其实人类永远不变的主题就是爱情,但爱情可能有不同的层次,不同的表现手法,他是不断再去突破,改变。我觉得这个就是他的魅力。可能有的时候我也会想,中国芭蕾有时候挺难的推出去的。可能也有我们自身的原因,我们要让大家看到我们还有好的,不可能是我们已经达到完美了,我们还在进步,还有很大的空间。我希望有更多的艺术家,更多的人愿意在这方面打开思路,不能闭门造车。不管任何艺术都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但是你不能脱离生活。我们之前会有一些,那通过这几年,我自己也在慢慢学习,不断地修正自己,我觉得还有很大的空间。我从来不敢说哪一场我跳的是完美的,因为没有完美,我不断地给自己定一个想追求的东西。只有这样,你的艺术才能有你所保留的东西。其实我们现在的芭蕾市场基数很大,但是普及的还不够好,这也是我现在在想的问题。未来我也可能尝试去编,前提是让我自己先积累,像一个海绵不断地先吸取更多。我觉得要不断学习,不断地跟更多不同的人探讨。

CBM:你刚刚提到这部剧有很多内心冲突的地方,比如说罗密欧与提伯尔特打斗的那一段,提伯尔特死了,我想那时候罗密欧内心可能也是一个成长的时刻。你觉得这部芭蕾里,哪一些片段内心有非常大的震动和变化?

盛世东:第一个是这个,还有就是我第一次见到朱丽叶之后,被她那么纯粹的一双眼睛打动。大家可能都看过68版的电影,我当时就觉得“哇!”。芭蕾舞剧是这样的,他们有一句话说16岁的不见得能跳16岁的。可能十年前我的年龄与罗密欧很相仿,但是你根本就没有那个生活经历,你根本就理解不到那种层次。包括现在33岁,我可以理解他当年那个状态,这就是芭蕾和其他艺术形式的不同。我觉得从刚开场这个人物的内心,虽然我们不是用语言来告诉观众,是用身体。但是你内心的潜台词,你每一句话都有一个框架。因为有原著,第一幕第一场、第二场,第一场是在集市玩闹,第二场是怎么变化,这个你内心的东西从开始出场就要一点一点积累,你自然而然就会有,而不要为了演而演。我们大部分演员都有点忽视,而是为了表演而演,我觉得这是要做准备的。不要为了动作而怎样,你理解了这个角色之后就自然能表演好。莎翁的对白就在那儿放着,你怎么把它转化成现在的理解。一场二场像铺垫似的,你把它变成生活中在发生的故事,你的每一个肢体表达都有自己设计的台词。可能芭蕾舞剧不会像话剧能够交代清楚,它是一带而过,大家看的一个整体感觉。我觉得你只能自己去多想,比如二幕我第一次见到朱丽叶,她出来的时候可能就有一段台词,“啊,朱丽叶!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再比如说“朱丽叶,朱丽叶,你在哪里?”,突然这个音乐就是你的台词。包括一千次的晚安……一个演员,你内心要有这些东西。

盛世东接受芭蕾杂志的专访 摄影:谢佩潼

CBM:所以你经常也会通过阅读原著来帮助你更好的理解角色?

盛世东:我会,这也算是找捷径吧。因为毕竟没有正规地去学习表演,但是我觉得艺术都有相通之处,我是愿意大量读不光是这种书籍。我从小是最不爱读书的,但是到了一个年龄之后,你会觉得读书能让你有更多思考的空间,想象的空间,这非常重要。也不是让你读你就去读,它是慢慢慢慢从兴趣养成习惯。比如十年前你咬碎了给我,我也不理解。艺术就需要时间嘛。本来芭蕾就不是快餐式的,未来我也想自己去教去编,或者尝试不同的东西。毕竟我当演员今年是第16年,因为伤病特别多,但这都无所谓,主要是想把自己的经验……因为中国现在就是缺乏原创舞剧,我觉得可以去做,但是一定要慢,不能着急。你要讲述当下,比如说首先得有剧本,然后为这个剧本做的音乐,这样一步一步慢慢来,这样会相对容易一些。像是盖大楼,一步一步来。也不敢说是精品,但你要按照这种方式去做。就像芭蕾开绷直,不可能说变成别的方法。虽然芭蕾有不同的学派,但不同的学派不可能说离开了开绷直或者训练的体系。比如法国、俄罗斯、英国,他们有区别,但不是本质上的区别。这个我也在思考,外面的人不太理解,一说芭蕾就是四小天鹅。有很多经典剧目,我们内行人都知道,有些粉丝都很懂,甚至比我们都懂,那我觉得中国观众还达不到。我就在想能不能通过别的方式,引导他们。也希望多一点凝聚力,使芭蕾这个事业让更多人接受。它不可能成为大众艺术,但它一定有小众的这个群体,中国人口基数这么大呢。

CBM:这次和曹舒慈合作感觉如何?她在你心中是不是朱丽叶的代表?

盛世东:这么多组都有不同的朱丽叶的方式,但主要看两个人的默契度。我跟她也是伤愈复出没多久,很多地方我们磨合需要时间多一些。我之前和张剑跳,或者朱妍跳,合作更多的话,像我和张剑跳起来就容易一些。我和小曹更多的就是我们两个人要磨合。我们都够可以,但还需要我们两个的气口和磨合度。这个不是说像别的艺术,这个东西太难就是每换一个舞伴就要重新磨合。不光是十年前你跳过了,你跳了上千场上百场,回头还要跳这个作品,可能你放了一个月,你还得要排练,磨合,继续重复这些东西。所以我觉得小曹现在是个很成熟的阶段,她有她的理解方式,我觉得挺好。然后她也给了我很多我没有的,在她身上我也学习了很多。因为她去年也参与拍摄了一部电影,我就会跟她聊天,问一些……不同形式嘛,她会有她的理解方式。我一听到,在里面也学到了很多平时没有接触的新东西。希望我们俩演出的时候会有更多的化学反应。因为现在的排练到现在已经进入倒计时冲刺了。小曹现在是个成熟阶段,我也是个成熟阶段,我还期待挺高的。真的有很多粉丝想买她的票或者我的票。首先不管他们花多少钱,我们很欣慰。我和她都很开心,因为有人去看我们演出,去买票。不像过去我们都是赠票,这是挺不舒服的事情,就觉得我们票房不好,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没有人欣赏啊。现在不断的有人愿意买票看我们演出,我觉得这就是一个进步,也是对我们的鞭策和鼓励。我觉得这样非常好,不要有太多的压力吧。反正我俩现在就觉得享受它,不要有太多压力。可能20多岁的时候压力大一些,现在更多的就是自己的表演,把自己所理解的,这么多年积累的,在一场演出中展现出来。也不是我没有积累,我今天想到一大堆就能出来,这个不可能。我觉得这一定是通过很多年积累才能到一个井喷的时候。所以她也是开始进入黄金时期,我是比她早了黄金几年,相对来说我们两个人的默契度会好一些,包括对表演,理解人物上,会更自如。

盛世东接受芭蕾杂志的专访 摄影:谢佩潼

CBM:之前也知道你和曹舒慈在俄罗斯客座演出《吉赛尔》全剧,在俄罗斯你感受到怎样的不同和收获?

盛世东:当时我去正好是伤愈复出,还没有恢复地特别好。我觉得我那场演的不是很好。确实是没有办法,也不去解释了。当时我去俄罗斯的感受就是那个民族的芭蕾文化底蕴不是你一朝一夕能达到的,包括观众对芭蕾的欣赏程度还是很高。基数够大,演员也够好。演员够好就是条件也特别好,形象啊,这个没有办法,爹妈给的改变不了。我们接触的那个团是新西伯利亚,历史挺长的,那个团很有它的特点。合完之后觉得还可以,那个团放在中国,我们可能也达不到那种普及的程度。他们的演员,演配角的都是年纪很大,还在团里跳。这点我非常佩服。我们的演员现在都年轻化,演我父亲的都比我年龄小。在国外的演员可能有个好的体制,这不是我们能改变的。和他们的演员搭戏觉得非常专业,他会很清楚应该怎么处理,会非常配合你。他们非常专业,这是我们现在觉得还有地方可以学习的。我们的演员可能还容易需要你得告诉我,还缺乏主动思考。这个挺难得的,他们的演员已经长期养成这样的习惯了。他们的老师上课都很有力量的,俄罗斯人要求很严,而且声音特别大,可能他们是战斗民族吧,就是那种感觉。我觉得非常好。因为中国芭蕾最早受苏联影响,后来也学了其他学派的东西,我觉得俄罗斯把芭蕾继承的很好,包括发扬光大,经过他的民族一代代的积累,这个东西就是太厚重了。所以跟他们多交流也是很兴奋的,第一次客席,也挺紧张。

CBM:演完之后是不是觉得更有信心?

盛世东:是,我挺有信心的,包括和演员搭戏。我不敢说自己很好,但我觉得和他们搭完有很多收获。我从他们身上也学到他们的东西。从那次回来我觉得自己的眼界又开阔了一些,包括信心的提升。因为芭蕾也有太多明星,也不是说达到什么程度,我觉得就是让自己享受舞台,明白演员不光是技术技巧和线条,更多的还是给我信心,觉得我们芭蕾在中国还是有很多空间可以提升。我觉得我们的空间可能还没有到来,我也希望中国芭蕾的市场能够越来越好。这个谁也说不准,因为它毕竟在我们中国才60年不到,我觉得还挺有信心的,只要我们更多人去坚持,我觉得是应该有希望的。

CBM:你曾和皮娜·鲍什有过交流,也和罗兰·佩蒂、约翰·诺伊梅尔、曼努埃尔·勒格里等著名芭蕾大师合作,他们对你有怎样的影响?

盛世东:我觉得曼努埃尔给我挺多的。他算是我半个师傅吧,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当时和张剑跳古典大双人舞,包括《堂吉诃德》也是他来排的,他给了我很多理解,包括对舞蹈的新的理解。他告诉我舞蹈演员要有自己的节奏处理,他非常会节奏处理。他非常漂亮,然后我上课经常看着他,我是挺能偷艺的,包括去问他很多问题。包括当年的努里耶夫,因为他当时是努里耶夫的闭门弟子。他就说努里耶夫当时怎么说,我后来就觉得芭蕾就是这样的,就是很苛刻。他说如果当时努里耶夫不是这么要求,他可能也出不来。非常严格,那种的。所以说他给了我很多,应该从25岁吧,我就开始理解可以这样跳。之前我对肌肉的理解是错误的。也不是错误,也能跳,但是不对,还差那么一点味道。比如我们确实讲究过程,但我们忽略了一个形成的东西。他很会使巧劲,不是每个都在使肌肉的力量,他是有放有松,在一个什么点上。比如说你要形成一个舞姿很快,一定要让观众看到的是最好看的,那个过程,包括你的身体要会跳舞。你要会用方向,不能永远都是一个正脸,你要知道有很多不同的方向。然后我就知道可以这样的。包括和大师合作,就是不同的人给了我不同的启发。这是最主要的。不是说短暂的交流一下有很大的提升,而是给你一个启发。

盛世东接受芭蕾杂志的专访 摄影:谢佩潼

CMB:到目前为你演出过的剧目中最喜欢哪个角色?还有没有非常想尝试的角色?

盛世东:我都挺喜欢的,因为都是我自己演的。我觉得可能比较符合我的类型,比如像《卡门》中的唐·何塞,《吉赛尔》里的阿尔伯特伯爵,古典的一些,好多这种类型。也跳过反派嘛,包括《小美人鱼》里的海妖,我觉得就是一个新的尝试。我觉得演员不要过早给自己归类成什么类型,我觉得要不断地突破自己。可能这不是我擅长的,但是通过不同的角色你会学到不同的东西。因为你演惯了一种类型就容易变的窄,没有空间了。就像十年前,我放下了罗密欧,我演过了很多不同的角色再回来演,我有更多不同的体会了。我觉得对于演员可能有些角色需要放一段时间会更好。所以现在戏剧性更强的舞剧我更想挑战。

CBM:有没有特别想合作的编导?

盛世东:荷兰编导基里安。我没有跟他合作过,最想和他合作。包括……威廉·福塞我跳了他的《多少悬在半空中》,贝嘉的《火鸟》我也跳过,最主要的就是基里安的作品,目前没有和他合作的机会。还有就是英皇的很多剧目,包括特别火的克里斯托弗·韦尔顿,我看了他的作品。因为我们现在拥有的英国方面的信息还不是很多,就法国巴黎歌剧院的,俄罗斯莫斯科大剧院,还是偏古典。比如《曼侬》我还没跳过呢,《茶花女》我也没跳过,这么多作品没跳,可能也没时间了,没办法。编导就有很多想合作的,英皇那个编导就特别厉害。

CBM:你是看了克里斯托弗的哪部作品很喜欢?

盛世东:他当时是来中国编了一部小作品,叫《饱和度》。我觉得非常好,很有吸引力。

CBM:2014年你参加了《中国好舞蹈》,作为国内著名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你的参与带来了非常积极的影响。你说“我希望芭蕾在电视里更好,更高贵。希望有更多人来关注芭蕾”。这种认识的转变让你对芭蕾舞者,和自己的事业有什么新的理解和改变。

盛世东:毕竟也是一个冒险的东西,你也不知道会怎样。但当时的想法是一定要去,去的话想的就是推广。因为不一定每一个观众都会花钱进剧场看芭蕾,中国没有这个习惯,也没养成。它不像相声已经养成了习惯,有很好的票房,就像小岳岳现在也很火。有时候可能可以换一种形式,把它拿到电视上,因为观众觉得免费嘛,这可能也是推广的一个渠道,新的东西。就像过去可能没有互联网,现在已经是互联网时代,还有马云改变了很多东西,现在还是有新的。那我们也要跟着时代不断去改变。因为过去我们还是看录像带,现在都已经什么时代了,就已经很快了。信息时代了,我们作为舞者或者是编导也好,可能更多需要尝试吧

CBM:芭蕾之外你还喜欢做什么?有什么规划?

盛世东:还挺多事情的,但没有规划。我就是觉得先跳吧,然后看以后能不能编导。但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如果要编我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可能慢一点。想法是这辈子能编好一个舞剧。

CBM:想编什么样的作品?

盛世东:中国有很多题材的,作为一个演员你可以理解的东西。还是跟中国题材有关系,中国的故事,但表现形式可能是芭蕾的,可能更戏剧性一些,更我们中国传统的东西。我知道这个东西很难,但只要能做好一件事就行了,也算功德圆满。这得慢慢磨,不能说快,可能得十年二十年。但这是我以后的事情,只要不耽误我现在的工作。只要我现在的工作我觉得跳到哪一年我的舞台生涯可以了,那我就挂靴,再重新开始另外一件事情。我就比较专注。不是说我不想跳,是我身体可能达不到,那我可能会转,可能就专心去做编导,也可能去做教员,都不一定。我的梦想还挺多呢,只是暂时的梦想实现了,我还有很多梦想。不断给自己设计梦想嘛!

CBM:谢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预祝您演出成功!

盛世东:谢谢!

责任编辑:谢佩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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